监利城区的特色早酒店(散文)

监利城中的特别守望

在监利市城区中心,宋家湾宛如一幅历经岁月精雕细琢且装裱完好的画卷,画卷之中静静地矗立着一栋韵味独特的房子。它安然坐落于规划中的道路中央,恰似一座古老的桥梁,一端连接着茶庵大道的繁华,一端衔接步行街与玉沙大道的热闹。任凭岁月如潺潺溪流奔腾不息,它却仿若一颗坚毅的钉子,从未被挪动分毫。

这栋老房子,墙面的石灰大块脱落,青砖清晰展露,砖缝间青苔肆意蔓延,似乎在诉说着漫长岁月的沧桑变幻。木制的窗框,油漆斑驳脱落,局部已然腐朽,仿佛在倾诉着往昔的风雨历程。屋顶的黑瓦残缺破损,几株顽强的野草在缺瓦处随风摇曳。

走进屋内,昏黄的光线里,凹凸不平的泥土地清晰可辨,上面还隐隐留存着一些深浅不一的脚印。角落里杂乱地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木柜和杂物,那些木柜的柜门半掩着,似乎在讲述着曾经的过往。室内像小房子般不规则地穿插着一间又一间,墙壁是用破旧的芦苇编制而成,脆弱得仿佛稍一触碰就会坍塌。粘贴在上面的招贴印刷品也已褪色泛黄,边缘卷曲褶皱。

靠近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张老式的木桌,桌面布满了划痕与岁月的烙印。桌子上放置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里面残留着些许干涸的水渍。旁边的凳子腿长短不一,仿佛随时都可能倾倒。再往里行进,一张破旧的床映入眼帘,床铺上的被褥早已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补丁层层堆叠。床边的衣架上挂着几件褪色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房间的角落里还堆积着一些废弃木箱,它们仿佛已经沉睡了许久。抬头仰望,房梁上悬挂着几盏蒙尘的油灯,灯芯早已燃尽,只剩下那斑驳的灯身,宛如古老时光的沉默见证者。墙壁上糊着的旧报纸已然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残存的标题。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许久。

改革开放的浪潮汹涌澎湃四十多年,周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你追我赶地拔地而起,街道变得宽阔敞亮仿若明镜,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而这栋老房子,大门前杂乱地布满牛栏山酒和监利粮食酒的广告,那些广告仿佛在低声诉说着生活的琐碎与真实。破旧的木门上,两块“光荣之家”的金色牌子闪耀夺目,蓝色门号“宋家湾 89”格外醒目,犹如岁月留下的独特勋章。它仿若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却又执拗地坚守着最初的模样,如同一位坚定不移的卫士。

每日清晨,当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这里便如同一场热闹的戏剧缓缓拉开帷幕。几十张桌子依次排列,仿佛在殷切期盼故事的上演。早酒生意兴隆,热闹非凡。门前混乱地停放着电动车、摩托车、自行车,狗也在其中穿梭,客人如潮水般来来往往,走了一桌,瞬间又来一桌,络绎不绝。来此喝早酒的老中青年龄段的人都有,他们围坐一团,谈天说地,时不时有几只狗跑来跑去,欢声笑语在空中悠悠飘荡。他们纵情享受着这悠然的时光,仿佛时间在此放慢了匆匆的脚步。许多外来的客人来到监利,第一站往往选定这里,只为领略那独特的早酒文化,感受这座城市的别样风情。

这房子确实破旧不堪,墙面斑驳得犹如岁月的褶皱,屋顶漏雨得让人忧心。若说其脏,也丝毫不为过。然而,就是这样一栋毫不起眼的房子,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它吸引着众多文人墨客前来游览,他们在此停留驻足,仿佛在与岁月倾心交流。他们感受着岁月的痕迹,触摸着生活的温度,用敏锐的心灵捕捉着此间的故事。他们挥毫泼墨写下一首首诗篇,为这里增添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如同为这栋老房子披上了一件绚丽的文化披风。就连我也不禁驻足饮酒,品味着来往酒客,提笔取出宣纸作一幅写生,并即刻试着为这里的人群撰写散文。

这栋特别的房子,见证了此地的热闹与喧嚣,也目睹了自身的破旧与衰败。它像一位默默坚守的老者,虽不引人注目,却承载着众多人的回忆与故事。它守望着这座城市的变迁,看着高楼耸起、街道拓宽、店铺繁盛。它用自己的存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温情,仿佛在向人们倾诉,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变化,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那是对往昔的怀念,对生活的挚爱,对未来的憧憬。它宛如一本古老的典籍,每一道斑驳的痕迹皆是一则故事,每一个来来往往的客人皆是一个篇章,而这座城市的变迁则是它恢宏的背景。

(投稿人:杨海林、张必林/编辑:朱佳敏/一审:唐杰/二审:王桃芳/三审: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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