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省级城市代理市长集中“转正”,升迁路径有啥特点?

4月20日,青岛市第十六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选举宋远方为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孟凡利为市政府市长。自1月以来,副省级城市新一届两会集中换届,15个副省级市中的10个先后选出了新一届市人大常委会、市政府和市政协领导。本刊特为读者梳理换届结果,以供参考。

代理市长集中“转正”

当选者中(见表一),除宋希斌(2012年1月起任)、万勇(2015年2月起任)、上官吉庆(2016年1月起任)、温国辉(2016年2月起任)四人是上一届市长再次当选外,其余均为新任,不过他们在此前也都先后被任命为代市长。新当选的6位市长在任代市长之前,都是正厅级干部,其中两位是省直机关的厅长(主任),4位是省内其他地级市的市委书记,他们中的3位曾在省级机关任过“一把手”,而前述的两位是省直机关的厅长中也有一位任过地级市市长。

由省内资深的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升任副省级市市长的案例比较普遍,由省直机关厅长(主任)升任副省级市市长虽也时有出现,但这次出任长春和济南新市长者,都改变了两地原有的市长选人惯例。纵观长春近20年来的五任市长,李述、祝业精、崔杰和姜治莹都曾任过常务副市长,而新任市长刘长龙则一直在省财政厅和政府办工作,并无在长春市的任何任职经历。同样,济南近几任市长鲍志强、张建国、杨鲁豫都曾是省内地级市市委书记,而新任市长王忠林早年由聊城市市长调任省发展改革委主任,没有市委书记的任职经历。

从年龄看,10名新当选市长集中在1960年至1965年之间出生,其中,1963年出生者达5人。最年轻的是孟凡利(青岛)和徐立毅(杭州),他们近期的职务调整频率都很高。徐立毅2015年4月调任温州市委副书记、代市长,未及转正即于当年1月出任市委书记,再一年之后调回杭州任代市长。而孟凡利调往青岛任职前一周,刚刚在烟台的党代会换届中再次当选市委书记。巧合的是,和他在青岛搭班子的市委书记张江汀,先前就是他任烟台市市长时的“老班长”。一对搭档短短几年内先后主政胶东两大城市,也是一段佳话。

人大政协领导来源不一

在这轮的副省级城市人大、政协换届中,新任的副省级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和政协主席同样引起了较高关注。(具体名单见表二)

从表中可以看出,10个城市的新当选人大、政协领导,女性有两人,均来自人大;60后两人,来自政协。除4位市政协主席属连任外,还有5人是由副省级干部担任或改任,包括武汉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由省委常委、武汉市委书记陈一新兼任,原任省级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宋远方和刘悦伦分别当选青岛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和广州市政协主席,广州市原市长陈建华和济南市政协原主席殷鲁谦分别改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武汉的市委书记兼任人大常委会主任属于惯例,除陈一新外,前几任书记苗圩、杨松、阮成发也都兼任过这一职务。

从更长时间来看,副省级市市委书记兼任人大常委会主任的案例很多,本世纪以来就有杭州的李金明、王国平、黄坤明,宁波的巴音朝鲁、王辉忠,厦门的何立峰、于伟国,广州的黄华华、林树森、朱小丹,深圳的张高丽、黄丽满、李鸿忠、刘玉浦,成都的李春城,西安的栗战书、袁纯清、孙清云等,但目前只有武汉一地。省级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改任副省级市人大、政协职务不多,近年来的其他案例都出现在厦门,即刚卸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的郑道溪和2015年任市政协主席的张健。在副省级市内部职务调整中,市长改任人大常委会主任的除陈建华外,还有长春的李述、哈尔滨的石忠信、厦门的洪永世、西安的陈宝根等,而市政协主席改任人大常委会主任的大部分都来自济南,其近4任的人大常委会主任中,徐华东、雷建国和殷鲁谦3人都是由政协主席改任,还有深圳的白天和成都的骆隆森。

由厅局级干部任上当选副省级市人大、政协“一把手”的11人中,由本市的副市级干部和省内地级市市委书记跨区升任的为多,分别有6人和3人,其他两人系省直机关厅级干部升任,且都来自杭州,市委原副书记杨戌标去年已调任宁波市政协主席,后接任副书记的俞东来近期又调任舟山市委书记。

表一:今年10个换届的副省级城市新当选的市长情况

 

 

表二:新任的副省级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和政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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